“都最后关头了,还能来吗?”
荆燕的提醒确是让他们最先享到了红利,这场大雨来势汹汹,浇坏了许多户人家的熟稻,幸而有她的预告,这十几户人家因祸得福,无半分损失。
但她的承诺却和这个不一样。实打实的粮食如何拿出来,实在让人心里没底。
他们还在焦急地窃窃私语,在校场看台上的郑懋却勾起了嘴角。
摆明死路一条,荆家那女子居然还能掀起风浪,硬生生给这群人诓出了一线生机?
倒也无妨,反正尘埃落定,她若是不肯求饶,反正横竖还有狱中那个老跛子,在众人面前将他往死里打,她也扛不过周围人的声讨数落,必会向自己低头。
郑懋招来手下兵士,指着队伍外的那十几人:“叫他们不许喧哗,排去队伍里,即刻开始缴粮!”
“是,总旗!”
那群人被大兵们被推搡去了队伍前列,他们抖抖索索只求饶个一时半刻,却听台上的郑懋根本充耳不闻,发令道:
“不达数的,立时拉去一旁动罚!”
这还了得?队伍里一阵骚乱,胆小的已然开始嚎丧起来:
“总旗饶命啊!这几十棍下去,我这半条命都要没的——”
“谁说他们要受罚的?!”
校场中响起了牛车清脆的铃铛声,荆燕坐在牛车上高声反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