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将他示若亲子,倾注心血,可在他心中你就是一个阉人。”

“别把自己想象的太过重要,在他眼中你只是一颗棋子,一个可以随时牺牲的棋子,若不是你对他还有些用处,你早就与你的家人一起归西了。”盛京墨嘲弄道。

“不是的,不是的”曹公公呢喃自语,眼神变得飘忽不定。

白卿音并未理会曹公公,而是走向历楠翼,柔声道:“表哥,我的命在你眼中是可以算计的东西,那来日我没有用处了,你会不会像杀害那些宫女一样杀了我吗?”

“音音,你是你,你怎能自甘下贱与那些宫女太监比较?你是我最在乎的人,是我最爱的人。”历楠翼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再多解释都是枉然,他唯一能做的便是让音音原谅自己,放过自己一命。

“是吗?表哥觉得我会相信吗?”白卿音听着历楠翼的解释,笑了起来。

“若我是一个不受宠的郡主,若我手中没有兵马,若我的父亲不是西梁王,你会多看我一眼吗?”白卿音看着眼前人,眉眼含泪,心底疼惜。

她为舅舅疼,为自己疼,为自己父亲痛,为盛京墨痛,为天下人痛。

“为什么到了今时今日你们都不愿承认你们是为了争夺那至尊之位,才会想出这些阴毒招数,若是皇位真的传给你,东沅的老百姓会过上什么样的日子。”

白卿音一步一步贴近历楠翼,盛京墨立刻拉住的手,不让她往前走:“音音,不可以。很危险。”

白卿音并没停下脚步,压低了声音,威胁道:“舅舅已经决定将你的儿子交给我抚养,本意是要我好好培养他们,好从他们两人中挑选出一人继承皇位,让我以储君养母的身份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