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楠睿开口:“儿臣”
“朕将音音接到宫中便是为了与你们兄弟几人培养感情,若她心悦谁,朕便将皇位传给谁。”
嘉宁帝失笑,低语自叹:“起初,朕想要好好护着音音,想要借机稳固朝堂上长公主旧部,也想要借联姻将西梁王军彻底掌握在自己手中。”
“是你们将朕和音音一步一步推开。”嘉宁帝扶着树干,轻声道。
“朕给过你们很多次机会,是你们不听朕的话。”
“路是朕铺的,可你们却走了另一条道!”
嘉宁帝看了一眼厉楠睿,反问:“时至今日,父子之间分崩离析,究竟怪谁?”
厉楠睿垂眸:“儿臣那时不懂事,只是听着母妃和兄长的话。”
“你连小小是非对错都无法决断,又如何资格承袭帝王位,决断天下大事?若是朕将所有交到你手中,受灾受难的是东沅的老百姓。”
嘉宁帝不想与他说其他是非,只淡淡看了一眼厉楠睿,而后道:“京墨若是无事,朕会留你一命。若是将来因为玄元丹生出其他意外,朕会拿你做陪葬。”
“父皇,纵使我们曾经有错,可我们是你的儿子,为何你可以对外人那般通融豁达,对我们就没有半点怜悯和疼惜?”历楠睿疯狂大喊。
嘉宁帝看着歇斯底里大喊的历楠睿,踱步离去,任由他在身后大喊大叫。
以前人总说朽木不可雕也。
如今看来他生的这几个锈空了脑袋的蠢材,无药可救!
西梁王府
“醒了!”盛京墨见白卿音起身,立刻上前扶着她的身子,将她扶起来。垫上软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