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来他说的是对的。”

嘉宁帝悠悠叹道:“这几个孩子还不若从未出生过,让朕安心一些。”

隋忠义轻声道:“山河社稷为重,若是陛下无子,江山何以为继?”

“不是还有音音和老大家的儿子吗?”嘉宁帝抬眸看着远方姚亮的天空,眸底浮上一丝淡淡的笑意,道:“只要朕为音音安排好路,音音可以护住东沅。”

“陛下”隋忠义大惊失色。

陛下是想要郡主做摄政郡主,辅佐幼主登基吗?

嘉宁帝拿起桌上的信件,没有说话,只默默看着上面书写的文字,吩咐道:“按朕的吩咐去做。”

“遵命。”隋忠义起身,退了下去,仿佛不曾来过一般。

嘉宁帝将手中的信藏起来,缓缓靠在龙椅上,面上含笑。

音音说的对。

事已至此,多思无益,该做的便是将后路安排好。

既然如此,他还执着什么?

翌日

诸事议毕,嘉宁帝开口道:“诸位爱卿,西梁郡主戍城有功,又献计火烧许国皇帝,如今即将及笄,实乃举国同庆之事,朕决定带领诸位爱卿前往西梁为郡主举办及笄之礼。”

程太傅、吴同洲等人,面面相觑(眉开眼笑),却还是开口道:“陛下此举是否不妥?战事方歇,陛下便地带着文臣迁徙是否有些不适?”

“郡主守城有功,我等自当备上厚礼,可是文武百官都去西梁城是不是不太合适?”吴同洲忍住内心窃喜,“义正言辞”谏言。

看着内心窃喜却嘴硬着为江山社稷着想的吴同洲,嘉宁帝朗声道:“爱卿忧国忧民便与太傅大人留在京都,处理政务。”

“……”吴同洲。

程太傅急忙道:“陛下,为何是老臣,老臣也想去西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