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情况不容乐观。”薛宛是个直性子,毫不避忌,直接说出了东沅除却西梁军之外各地驻军的弊端。

粮饷发放不及时,战死士兵家属未能及时得到抚恤金,军械配备不齐等等诸如此类弊端。

“岂有此理。”嘉宁帝拍案而起,目光凶恶的看着跪在大殿上的楼太傅:“楼太傅,那些将军半数你推荐,你当时信誓旦旦的告诉朕,说他们没有问题,现在你来告诉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楼太傅年逾六十胡子花白,这般年纪经不住吓,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而后第一时间便是摆脱责任:“陛下,此时尚未经过彻查,你不能听凭薛将军一言便为其他将军定罪?”

说着,楼太傅看着站在自己身旁的薛宛,急问道:“薛将军隶属于西梁军,你一直都在说其他军队弊端,难道你西梁军就没有任何弊端了吗?”

“古往今来,没有哪家能够将账本做的公正平和,没有丝毫偏差?”楼太傅收回目光,冷冷的问道。

薛宛踱步上前,来到楼太傅身边,轻声道:“楼太傅,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郡主交代我等查此案时,特地叮嘱末将要将所有证据一一整理出来。”

薛宛将随身携带的案卷呈上前来,易公公眼疾手快接过薛宛手上的证据呈到嘉宁帝面前。

嘉宁帝接过案卷一一翻阅。

楼太傅不服气的看着薛宛,道:“你不要避重就轻,拿着一点枝梢末节便来朝堂上挑拨是非。”

“你西梁军五十万,西梁王和护国公手底下也有兵马,你如此这般诋毁其他将军帐下之事,是不是想要让陛下将所有军马编入西梁军中。”

“你们简直用心险恶,其心可诛。”楼太傅厉声呵斥,一副忧心国之社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