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不敢责怪郡主,反而替东沅觉得庆幸,庆幸东沅唯一的小郡主,忧国忧民,心系天下。”秦栎看着白卿音,眸底透着敬仰和爱慕。

盛京墨看着秦栎的目光心如五味杂陈。

从他见到秦栎拿着音音帕帕子的那一刻,他便有些害怕。

他害怕这个少年会与音音有纠葛,更害怕音音会被这个声音干净的少年迷惑。

秦栎的声音干净纯粹,面对这样的声音,便是他再不愿小姑娘接近他也张不开口阻拦。

前世,小姑娘与他有过数面之缘,却如同知己。

这一世,他没有坐上轮椅还是那个儒雅少年,盛京墨害怕小姑娘会像其他人一样“喜欢”他。

白卿音看着盛京墨面色有异,小声道:“京墨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他不愿小姑娘多想,也不愿让小姑娘以为他是心胸狭隘,毫无度量之人。

秦栎七岁登台看遍人间冷暖,今日他又如何看不出盛京墨眼中的防备。

可他不明白盛京墨眸底拂过的芥蒂和防备来自于何处?

盛京墨努力收敛自己的情绪却依旧被身前两人看透,他便转身为自己倒了一杯茶,饮了一口,压下心中所有思绪,道:“不知接下来是何曲目?”

“接下来没有曲目了。”秦栎回道。

“为何?你们最后不是会有一场合奏吗?”小姑娘问道。

她就是冲着这个来的。

“我知道隔壁屋子是谁,也知道两位此行的目的,便砍掉了最后一个曲目,两位可早些回府,走夜路不安全。”秦栎开始解释道。

“最重要的是我们曲社的的三弦乐师被辞退了!”秦栎回着,眸底拂过一丝痛惜:“昨日他酒后失言,我才知当初醉酒落涯并非意外,而是他将我推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