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程莉的外间,就摆好了一对圈椅和一个方几,完好无缺的一套,看着非常的上档次,连背后衣柜那补丁似的后背板,看着也顺眼多了。

转眼又到了周日,程老爷子停药两周了,去找胡大夫再看看。

陪同的自然有程莉,另外一个是程尚湖,程老太被撵去捡柴了。

胡大夫给程老爷子把了脉后点头道:“恢复的不错,就是这嘴还没忌好,是不是?”

“我爷爷忌嘴了,”程莉赶紧替爷爷说话,“是他不爱动,饭后就在家门口转转,连河坝都不去,我拽了两回,我一放松,他自己就不去了。”

“哟?这么说,怪你喽?”

“对!我作为家属,监督没到位,胡大夫,你给我爷爷开最苦的药,叫他知道,不迈开腿,就要苦了嘴。”

“哈哈哈哈,好的,开最苦的药。”

“还要喝呀?”程老爷子面露苦色,他可是捏鼻子喝了一个月了。

“喝,这回只喝半个月,休息一周来找我。”

拎着两串药包回家,程老爷子愁眉苦脸,“小四,我这毛病是不是要长期喝药啊?”

“最长半年,大夫不可能叫你长期喝药的,你该多动动,特别是晚饭后,你吃饱就睡,油都长血管里去了。”

“真怪我饭后不动弹吗?”

“真的,您信我!”

“行!爷爷信你,晚饭后,去坝上溜达一圈。”

程老爷子还要继续吃药,程老太心里不舒坦,认为老头子是吃炸知了吃的。

程莉甩手离开,不跟无知之人说话。

程老爷子呲了一句,“你拿着我的工资,克扣了我十多年的伙食,喝一个月的药就能喝好了?那就不是药,那是仙丹。”

程尚湖也很不满,“妈你怎么回事?我很厌烦看你这张晚娘脸,你回老家吧!我喜欢过轻松又清净的日子。”

“行!”程老爷子很赞成,“尚湖,你送你妈回去吧!家里人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