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临王……”

听闻此言的众人惊惶不定地跟着宇文彦起身,把目光投向那灵前的宇文缙,却见他仰天长笑不止。

“哈哈哈……诸位,今日我也效仿先贤,做一回阮咏烽!”

阮咏烽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没人不知道。

宇文缙嘲弄地看着对他敢怒不敢言的众人,心里越发得意,笑意也越发张狂,几乎要笑弯了腰,扶着皇帝的棺木,边笑边把那寒玉棺拍得“邦邦”作响。

所有人噤若寒蝉,或惊或惧,那些钟声和诵经声都停了,只有宇文缙癫狂的笑声在耳边回荡。

“二皇兄,何至于此?”宇文彦神色复杂地看着宇文缙问道,话音刚落,一把刀架上了他的脖子。

“何至于此?太子殿下问本王何至于此?哈哈哈……”

宇文缙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还用问吗?因为本王也想坐龙椅啊。本王可不想在你登基之后灰溜溜地跑到封地去,逢年过节写折子给你请安,夹着尾巴过一辈子……”

“所以你甘愿背负永世骂名,也要做这个乱臣贼子?”

“哈哈哈……也就只有你们这些迂腐的蠢东西,才把他人的骂声看作洪水猛兽,本王可是一点都不在意的。再说了,史书是由赢家写的,只要本王坐稳了皇位,我看谁敢骂我?”

多说无益,宇文彦沉默下来。

南宫沐颜看着一边抖如筛糠的罗思依,胳膊被她用力抓得生疼,遂伸手拍了拍她肩膀,小声安慰道:“娘,别怕,这都是他们男人的事,咱站远点,没什么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