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安怔怔的,他该怎么回答呢?直接告诉这两人柳青至早在十四年前就去世了吗?
楼白离见柳明安不答,以为他是刚知道自己身世内心还难以接受,于是开口提议:“爹,明安,这里风大,我们去书房坐着慢慢聊吧。”
“好好好!”楼余桓连声应道,抓着柳明安亲昵地说:“明安,跟祖父去书房,咱们慢慢说,不急,慢慢说……”
祖父……
柳明安在心里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呼,心底泛起难言的酸涩。
“血浓于水”四个字当真不是前人空口白说的,一旦意识到这个两个人是和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柳明安再看他们,无论怎样都做不到无动于衷。
“好。”柳明安听见自己这么说。他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他想知道那个赐予他生命的男人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柳明安上前一步,跟楼白离一左一右搀扶着楼余桓往书房走去,期间,楼余桓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底悲喜参半。
等到了房中坐下,楼余桓又急不可耐地把刚才那些问题重复了一遍,柳明安垂下眼眸,避开了二人灼热的目光,挑了能回答的答了。
“我是西南州府宝吉县下的灵山镇人士,家住荷花村,我娘也是荷花村的,叫何淑云。”
“我没有兄弟姐妹,父母就我一个独子。”
“我今年十九,再过半年就二十了。”
“从我记事以来,我们一直住在荷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