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茗有个习惯,那就是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来监牢里转转,看看有没有发生狱卒殴打犯人的情况,毕竟以前很多地方都发生过狱卒折磨犯人取乐,或是威胁犯人家属送钱的事。
今天他也跟往常一样在牢房巡视,却不曾想看到唐书吏和赵强在此。
“今早有人告状,嫌犯就是赵教头。告状的人没写状纸,唐书吏就让他们先回去了,然后自己来牢里问赵教头话。”一旁的狱卒上前,小声地跟宋茗讲了情况。
“宋大人,要不要把唐书吏喊出来?他们毕竟是亲属……”狱卒揣测着宋茗的想法,提议道。
但宋茗摸着下巴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就站在二人的视角盲区,直到听完了他们的对话,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
唐书吏和赵强忐忑地跪着,等着宋茗发话。
现在这种情况,唐书吏作为官员,不经过公堂直接私下里联系嫌犯,还是越过了他的顶头上司县太爷,已经属于僭越了。若是宋茗要参他一本,只怕他这八品书吏的位置坐不稳了。
“宋大人明鉴,下官跟赵强绝无串供之行,只是因为他是下官的侄子,下官、下官一时情急,想了解案情,才失了分寸,请大人恕罪!”唐书吏说着,额头渗出一层冷汗。
宋茗是个刚正不阿的人,唐书吏倒不是怕宋茗借机刁难他,他就怕宋茗为了避嫌,不让他再插手此案,那赵强不就没救了吗?
宋茗淡淡扫了唐书吏一眼,只说了句“牢里可不是谈公务的地方”,便抬脚往外走。
唐书吏立马站起身,也要跟着宋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