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感觉错。
简固这样的,肯定是从小娇养着长大的少爷坯子。
就像那盒码放得整整齐齐的新鲜水果,他稍微拿叉子尖儿一碰,就受伤害了。
更何况他之前一杵子把人怼了呢,不是故意的,劲儿也挺大的。
被简固称呼做“川哥”的男人一上车,眼神看上去就颇为不善。
甄语怀疑过是不是怪自己心虚。
结果很显然不是。
那位川哥,就跟他们街道上游荡的狗似的。
带着股狠劲儿打量人,看上去就是从不太容易的境遇里活下来的。
他这不是在骂人。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这个脑子,想起孟舒然邻居的狗就停不下来了,老拿狗打比方。
明明那是只小矮脚,耳朵好像长长的卷发一样,垂在脸颊两侧,脸小得很,在花园栏杆旁散步的时候路人才能看清它……哪和简固也不咋像。
气质上吧,生来就该无忧无虑的那种气质。
让人不由自主地觉着,这样的存在,能在那样的环境里长大,是件美好的幸事。
这种感慨对于他来说其实怪奢侈的,可以自我调侃“无病呻吟”的程度。
但好的就是好的。
他就是那种不喜欢看到雪白染脏、美好幻灭的性格,大概天性如此。
说到这,他弟可能不是。
“简固。”想到了,甄语就打算问问,“你在泓展国际上学,和一年级接触多吗?”
他之前给他弟打电话的时候听对方提过,说泓展国际和别的学校都不一样,会安排不同年级的一起活动,搞什么社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