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晏同额头跳了跳,深呼吸几下才平息掉内里升腾的怒气,他的手在腰侧悬挂的玉葫芦上摸了摸,眼睛弯弯,嘴角的弧度似乎扯得更大了些,他在想:到底是把人绑过去呢还是绑过去呢?
“怎么?”傅成狐挑眉,想来硬的?
“不,没事。既然傅先生有约了,小生这就回去回禀我家先生,不好让他等急了。”戏晏同说完微微弓身退了出去,临走前还顺手把门轻轻关上。
傅成狐与小柚大眼对小眼。
“所以说,他这是来干嘛的?”傅成狐道,“还有那个顾什么心的,你认识吗?”
小柚摇摇头道:“他说的估计就是那天,第四场测试时的那个厚脸皮大叔吧。”
“???”傅成狐还是茫然,厚脸皮的大叔?好像没见过啊。
晃晃脑袋,算了算了,还是换衣服出去吃东西吧。
捯饬好自己后,傅成狐便随小柚一同出门了。
据小柚说学员宿舍离食堂还是挺远的。穿过那天报名的侯事殿,走过许多木桩的空地,再走过几条幽径,最后小心翼翼滑过一座吊巧。
是的,你没看错,就是滑过一座吊桥。到食堂的时候,傅成狐表示累得他想吐舌头了。
一想到以后,每天为了果腹,要走这么远,他也忍不住想加入骂人军团了。
傅成狐此时耳边听到的全是吐槽学院这么不人道地骂娘声。
他扶额,无意之中瞧到小柚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便问:“走了那么远的路,你这小身板的,一点都感觉不到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