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经不是昨天那身衣服了。在镜子里扫描一遍,傅成狐发现,他现在的穿着是清一色的灰扑扑,就连进鞋子也不例外。
啧,追风岭的审美真是让狐不敢苟同。恶寒了下,傅成狐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就出门了。
出门之前,他脑子里还想着: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或者什么其他来着?
绞尽脑汁,傅成狐与灵光始终只有一纱之隔,不得其解,最后也就放弃去浪费脑细胞了。
他临时修养的地方是一栋三层式小洋楼。托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掠过陀螺式的旋转楼梯,来到一楼。
刚刚踏下最后一阶楼梯,几声或轻或重脚的步声在上方随之响起。傅成狐目光微抬,状似被声响引起,视线好奇从几人身上掠过。
轻飘飘的一眼,傅成狐心下了然,不再作过多理会,往前踱步而去。
大门处设有一张案桌,上边零散罢着些纸张文件,一名耄耋老翁杵着手肘鼾鼻大睡,睡泡破了一个又吹起一个,如此往复。
傅成狐无意与人有过多接触,哪怕对方可能是接下来每天都会见面的老人。
他尽量放轻脚步,只路过老者的时候微微弓身便飘然离去。
傅成狐不知道的是与老者擦身而过的刹那,老者眉头深凹下去的痕迹捋平了些许。
傅成狐照着刚刚传话人所说路线寻去,一个拐角过后,果不其然就看到了人头攒动地方——
一条长蛇似的队伍顶着太阳初露的羞涩慢慢挪动。
走近了些,众人脸色一致带着疲倦,却掩饰不住眼里的兴|奋之意。
哪怕是隔了些距离的傅成狐也明显感觉到了,不难想象他们心底的激动到了何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