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肖一会儿,镜子里就倒映着一个穿着病服、面上涕泗横流的……
疯子?
傅成狐默。
而他这尊容又恰好被言而有信的女护士看到。
傅成狐打着泪嗝:“我说嗝,我在嗝练习哭戏嗝你信吗嗝。”
查完房,又出去一趟回来的女护士似乎不忍直视,她扭头提了提手中的袋子:“……你继续,我给你弄粥去。”
视线在厕所溜一圈,没看见有水,傅成狐便将吊瓶夹胳肢窝下,扯了毛巾朝脸上擦擦就出去了。
“吃吧。”女护士指指桌子上孤零零的一碗,如是说道。
他身子略微前倾。
当瞅到那几颗绿点的葱花,上边还浮着一层薄薄的油光时,本来还很期待可以饱餐一顿人类美食的傅成狐整个人都蔫下了来。
他小可怜似的说道:“美人姐姐谢谢你啊。”
一看这人快要拉胯到地板的脸色,女护士哪能不知道是为什么啊。
她没得商量的一抬手:“要挑食也得等你好利索了再说。”
脑壳儿一痛,傅成狐立马哎哟一声应景,神情更哀怨了。
眼框里竟然小姑娘般蓄了水珠,看得女护士目瞪口呆。
搞得她还想再来一次的爆炒粟的手也滞在了空中,女护士咂舌不已:真不愧是演员,眼泪说来就来,就是哭得忒难看了些。
被那个疯婆子弄出来的伤口,好大半之后已经是一个多月后的事情了。
这期间,除了他刚醒来那会儿有一大堆记者来过之外,居然没一个人来看望的,傅成狐摇摇头:好可怜哦。
而李志怀那单的账也在前几天结算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