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来得突然,蒲氏顿了顿才说:“还能是什么意思,就是喜欢爱慕你呗。”
“喜欢我?想让我做妾?还是外室?”
陈圆圆的声音里拥有太多哀伤,蒲氏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而她自己却自言自语起来。
“只怕是这样的吧,哪怕是那些人,也不会让我这样一个身份的人做正妻,我以为他们的喜欢,不过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罢了。”
想起从前种种,那些豪绅拿着金银珠宝来讨好她,她总以为自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实际上呢?
那些人也不过是和她玩玩罢了,那些在她眼里贵重的珠宝,对于豪绅而言不值一提,既然放下了鱼饵,这条小鱼不上钩,这鱼池那么大,大可以另外钓下一条。
没人会舍不得那一点鱼饵。
亏她还对此自鸣得意,以为自己是万人迷。
直到徐青黛的话,彻底打破了她的幻想。
蒲氏听她这么自损自贬着了急,顾不上去处理手上的水渍就坐到了她床边。
“圆圆,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
陈圆圆摇摇头,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
“没有,娘,我只是、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罢了。”
“你、你想通什么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