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松看他们都不敢出来说话,心里更加得意,挑衅地看了徐青黛等人几眼。

徐青黛见状不免心寒。

她环视周围的人,一字一顿地说道:“丁松为人嚣张跋扈,今日他可以欺负我,可以欺负我的朋友,那明天就可以欺负你们。”

她走到距离张紫芙她们最近的一桌同窗面前,盯着那些人接着说道:“今日,对于他的欺凌,你们可以不闻不问,他日,我们也能够理所当然地置之不理!”

在这种气势之下,她盯着的那个男孩子都快抖成筛糠了,畏畏缩缩地抬头瞄了徐青黛一眼,又看了丁松一眼,迅速低下头,结结巴巴地道:“君、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哼,”徐青黛冷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你们究竟明白吗?”

“这话的意思,不是让你们这些‘君子’贪生怕死,保命为上,而是让你们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成日里读书读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明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了吗!”

徐青黛的声音像是一道惊雷,劈在了在场的每一个人身上。

方晋璋闻言,深邃地看了她一眼。

而院长听见她说的这些话,并未表示任何不悦。

毕竟她可是连院长都一起骂进去了。

学正还想开口,给徐青黛扣一顶“出言不逊”的帽子,谁料下一瞬,就听院长慷慨激昂地说道:“有道理,柳青说的有道理啊!”

听他这么说,学正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他骂一句“兔崽子”就是“荒唐”,可徐青黛说什么“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就是“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