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烧坏啊?这是怎么了?”

徐青黛不耐烦地拨开他的手问:“师父,说正事儿呢,您别打岔,先回答我的问题。”无尘子无奈,只能先扶着她站好,点点头说:“没错啊,这事怎么就是正事了?你去了太学才一天,就把脑壳学傻了?”徐青黛却又接着问:“那为何,同样的脉象,徒弟会诊出玄脉挺然的情况呢?”“什么?”饶是无尘子都大吃一惊,“玄脉竟然是阳升的病症,不可能出现在积食之人体内,你确定没诊错?”“没错,徒弟左右手都诊了两次!绝对不会有错!”徐青黛肯定地说道。

若曹钰德是单纯的积食,那他应该是阴虚火旺,而不是阳升。

阳升是正常成年男子的脉象,他不过七岁,虽然长得壮了些,终归是个孩子而已。

徐青黛这么一说,无尘子就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紧张了。

连他都不由得眉头紧蹙起来。

“如此看来,这两个不同的脉象同时出现,的确有些棘手……”见他也重视了起来,徐青黛心里总是惴惴不安地,追问道:“师父,这到底是什么病啊?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奇怪的脉象呢?”无尘子摸了一把胡子问:“为师且问你,得病的是什么人?”他自然知道,这生病的人应该是徐青黛在乎的人,不然也不会这么上心,从太学下学就跑来找他问询。

瞧瞧,身上的青衫都没来得及换呢。

徐青黛的眼中闪过一丝自责。

“是、是我的同窗,他今年七岁,个子高高的,还有点胖,是、是我不好,把娘亲给我做的饭菜都让他吃了,他才会生病的……”站在门边的徐文泽也听见了这话,终于明白了她为什么急不可耐地要赶过来。

原来,徐青黛对于中午让曹钰德吃了她的菜的事情一直心怀内疚。

虽然说,她之前并不知道曹钰德的体质特殊,可人家生病终归是因她而起,她便觉得自己有责任也有义务让他好起来。

听完了这事的原委,无尘子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不知者不罪,你能够有这个心意就很好了,只是这到底是什么病,为师还需要再确认一下。”徐青黛知道,师父无尘子收藏了很多古籍和医书残卷,他不防着她,都给她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