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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彭爱卿的病好得差不多了,他自请北上。当然,朕还会让范知善跟着你,护你周全,母妃也是这个意思。”

“身为禁军统领,不在皇宫留意着皇上安危,却跟着草民奔走,”时松佯装叹气,用着轻松的口吻将心里话说出,“皇上和太后娘娘这是,不打算给我活路啊。”

“本不欲取你性命,谁知你非得在此时此事插上一脚,要怪只能怪你生不逢时了。”

“皇上说得可就有失偏颇了。”时松轻笑一声,“生不逢时的,就一定该是我?我就理所应当的被关在这里?不得善终?凭什么?没有哪条国法规定,我时松就该烂在这里。”

“你若是想,我可以专门为你立这么一条法。”萧予寄猛然出手掐住他脖颈,狠声道,“还有,朕劝你,有些话考虑清楚了再说,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

时松却一副早有所料的模样,甚至维持着一脸笑。

他半是无畏半是无奈道:“皇上啊皇上,你要是敢现在就杀了我,也不必大费周章让我去巳关了。”

萧予寄倏地松手,拂袖嗤笑道:“你很聪明,但可惜,我身边从来不留比我聪明的人。”

要不是场合不对,时松听见这话,就该捂着肚子笑出声来了。

他盯着远去的背影放松地扭了扭脖子,不咸不淡道:“那就,走着瞧吧。”

第79章

此地壁垒森严,夜巡兵个个警惕如虎。城门下火把交接处,立着等候多时的两人。

胡长鬓白满脸风霜的,是扈州刺史郑平川。另一个年轻模样,身负将气的,则是扈州都督,罗乐。

两人算了算日子,今日黄昏未至时,就候在这北城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