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不是没有能人,你说的这些情况那些个人未尝不知。但就算如此也改变不了他的主意,他要为自己的子民‘着想’,使其免受战争之苦。”
时松知道柏秋行口中“他”是谁,嘲道:“话说得真好听。”
口口声声为了百姓,却从来不听民言。明明有那么一线希望却从未想过争取把握,运南大片土地眼都不眨一下地直接拱手相让,分明是为了摈弃让自己稳坐这个皇帝位置的一切风险因素。
时松一想到这些,不禁悲哀。
他头往后一仰,低着床沿仰视帐帘之上的屋脊,惋惜道:“范太师糊涂了。他知道萧予寄会作何打算,所以他的那些话和举动不是冒死谏言,而是打定主意——”
柏秋行接话道:“以身殉国。”
时松默然良久:“他说的那句话,就是断定后齐必亡的结局了。”
此间种种柏秋行又何尝不知?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们能做的,只有尽力挽救。
时松倾身吻了他脸颊,而后撑着床沿起身道:“睡觉吧大人。”
“嗯。”
就在柏秋行以为某人要回房间时,某人麻溜地一脱靴上了床,还很自觉地滚到了里边去。
“……”
此时柏秋行倒是无措起来了。
时松偏头看着他,不以为意地拍了拍旁边:“这次外边的被窝可没给你暖上。”
“下次暖上?”柏秋行自然接话道。
他琢磨了半天才确定时松今晚打算和他睡一块,于是也宽衣解带上了床。
时松笑着顶了一句嘴:“我又不是专门给你暖床的人。”
柏秋行拍拍他的脑袋:“那我给时大人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