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晖城就是烫手的山芋,但凡有点私心的,扔都来不及,谁还顾得上捡。
他毫不遮掩道:“元帅骨高节清,一心为后齐着想。”
“不完全是。”赵清回的是后面半句。
她转身走到舆盘旁边。
绿黄满盘四四方方,约摸床榻一半的大小。上面堆着大小不一的抔土,筑着清晰可见的沟壑。
这是整个南边关塞的地图。
赵清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盘沿,敛眸道:“如果哪日晖城破关了,你觉得圣上会怎么做?”
王元南脱口而出道:“求和。”
他毫不犹豫地说出这两个字,不是因为求和就是最好的选择,而是以他甚至后齐所有人对萧予寄的了解得出的结论。
且不论关破与否,怕是南疆先前才有动作时,萧予寄就有这个心了。毕竟前些日子晖城还没乱时,就已经传出求和的风语了。
“届时,最好的选择便是割城和亲。”赵清顿了顿,“为帅为将者,为国之誉当誓死相拼。为人为臣者,为民之安当奋力相守。”
前者为大义,后者为私心。
不过王元南没有听出话中意,只当她有感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