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松了然:“看来张家已经来过人了。”
听他这么一说,范重阳反应过来,奇道:“不是张家?”
他知道,不是张家就是范家了。但范彻景在这儿镇着的,只要自己一有异动,随时能要了自己的命,范淑章也犯不着多此一举再派个人过来。
他也再猜不出其他势力了。
他心想,京都的水比自己想的不知道要深多少。
原来有野心的人,不止张范两家,更有暗中筹谋从不冒头的?
“你主家是谁?”范重阳说着就要拔刀。
时松眼疾手快地将刀按回刀鞘,脱口而出几个字:“京都柏家。”
他本就无意瞒着范重阳,先前一直未提,只是他觉得没必要把柏秋行扯出来说上一通。不过说与不说也都无伤大雅,因为此事和柏秋行确实无关。
“柏家?”范重阳细细想了想,京都姓柏的大家只此一户,他当然知道是谁,“当今御史大夫、前户部尚书之子柏子濯?”
“是。”
“呵。人人都说那御史大人身正,一心为朝为纲。我倒是听信了那些胡话真当他什么正人君子,没想到也不过小人之心,居然会掺和这种——”
时松没等他说出更过分的话便直接打断道:“我此行不是为柏家,更不是替柏子濯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