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时松扬鞭而去时,他也追了上去。倒不是要跟时松一起去桐州,毕竟柏秋行这边不能没人照料,他只是不想糊涂地听从安排。
虽然时松也没能给他解释个所以然出来,但时松说的那句话却道出了要点——“我不知道这场谋杀到底是谁安排的,但总不过张范二人。可不管是谁,只要大人是活着进酉州的,张家就不可能让他活着出酉州。”
尽管他不知其中利害,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朝中不止一人想让柏秋行死。
如今关口鹤唳风声,更是验证了时松说的那些话。
幸而有先见之明,混在商队里跟着进,不然莽撞地入关,就是来送死的。
直到跟着商队上了船,崔言几人将柏秋行从车草堆里拉出来安置好,见他面色无异才松了口气。
商队头子很好心地给他们单独安排了两间房,见他几人狼狈样又斥责了一番:“没有通关文牒还敢乱跑!我也是看你们几个都是后齐模样,又跟我孙子年岁相仿,才同意让你们跟着回来的……”
要是兜里那几片金叶子还在的话,这些话崔言就信了。
他面上不表现出来,只道:“此次真是多谢大爷了,还有劳大爷将我们放到庆城下。”
“庆城是吧?成,那地儿近,半日就能到。”
彼时时松还未出酉州,晚上有宵禁,他也是今天早上跟着来往商队混进关的,比崔言他们早不了多少。
他进关后没有直往东北走,而是做了片刻逗留。
时松去了那家挂着“九”字的铁铺,付了尾款将剑取走了,那把柏秋行给他设计的剑。
他一拿到手就仔细打量了一番,做工确实精细。又拿着掂了掂,十分轻巧,剑身坚韧锋利,也称得上巧夺天工。
就在目光落到剑柄后,他怔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