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族的侵扰毫无底线地一再忍让,却对酉州加重赋税徭役、对桐州被占据消极处理。就像魏远说的那样,窝里横,还横不过。
而且那一年的年末,柏家事发。明明血案疑点重重,却草草定案,就因为朝内各种利益盘根错节,就因为萧予寄无能无德任由太后摆布。
柏家一心为朝一心为他萧家,最后却全家惨死冤死,上下几百口人,就只剩了个柏秋行。
谁能想,一生清廉为君王,却落得个这样的结果?
所以柏秋行这么说,不是无缘无故的仇,都是有缘由的。
这后齐根深蒂固的弊端,不止他一人看出来了。
只是,说真话为君好的,都死得差不多了,自然也没谁敢再站出来了。
就连范怀戚这样洁高奉公、硕望宿德的人,尽力过后也知其无可救药,这才淡出朝堂,远离纷争。
至于柏秋行所说边关,酉州酉平关、苍平、南边……他都有所耳闻。
年后的宫宴安排在初五。
入冬后,柏秋行就没再让时松去驾车,所以此次进宫,他没打算带时松。
毕竟上不了席间,去了也是白去,还得吹着冷风侯在一旁。
时松也很识趣地道:“那我去找阿崔玩了。”
“……”柏秋行覆着氅衣乜了他一眼,下巴朝暖炉处点了点,“搬上马车。”
“?”
没过多久,时松坐在时而颠簸的马车里咬牙切齿,有病吧!
柏秋行有病也就算了,毕竟处了这么久,他什么性子,自己还是摸透了点的。
让他觉得大病缠身的,还是彭祥,或者该说萧予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