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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荣想通这一切回过神,抿唇片刻道:“仵作说,是昨夜亥时一刻。”

时松眉间一皱。

昨晚他抄近路的那条巷子,直通田宅。难怪会在那里碰上韩直,连时间也对得上。

柏秋行也明了,说道:“让孙少卿结案吧。”

关荣还有些犹豫,他显然不想就此定案,正想说些什么,就听见时松道:“将军是想自己手刃仇人,还是想查半天也查不出结果?”

“幕后之人位高权重,我又如何有那个本领?”关荣无奈苦笑。

柏秋行:“那个一时半会是杀不了,但动手杀你义父的那个人,未尝不可。”

时松也附和着:“将军,能解决一个总比一直耗着的好。”

明明是新年伊始,田宅却挂起了刺眼又格格不入白绫。

田肃一生无妻无子,后事的操办自然就落到关荣这个义子的肩头上。

时松跟着柏秋行吊唁完出来时,转过身,抬头定定地看着长匾旁融雪随风的白绫,一如月余前罕琅走时柏府的模样。

忽地摇摇头,将一闪而过的匾落瓦残血遍野的破败景象驱出脑海。

自从罕琅出事后,他就很怕脑海里突然闪过这种莫名的片段。

街旁似有似无的讨论声传入时松的耳朵。

“最近白事多啊。”

“可不是么,年底开始就有好几起了,光是这当官的都死了好些。”

“我听说啊,因为老天见不得有些东西,正不满着,所以给个提醒,在收人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