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松迎着冷风,带着二人穿过多条街巷还是没能见到罕琅的身影。
家丁嘀咕道:“这么个找法也不是办法啊……”
御史台的人也皱眉道:“公子,夫人最近有无常去的地方?或者有没有提过什么想去的地方?”
时松也极力想着,脑海中突然飞速闪过什么画面。
那个回忆中的画面一幕幕浮现,他整个人仿佛是被冻住了,窒息感油然而生,心蓦地一阵疼,他捂着胸口。
他不敢再去想,不敢去触碰那个想法和结果。
但现实总要逼他面对,他不应该逃避。
他哆嗦着嘴唇,吐出一口热气,在极冷的温度下化成白雾,他颤声道:“哪里有河?周围种着夹竹桃的那种……”
后面御史台的人想了一会儿,道出了这个答案:“城郊外十里,护城河和长启河交汇的地方。”
时松扯着缰绳掉头,冷声吩咐道:“遣一半人马跟我去那里,留一半在城里继续找!”
此时京都的城门已经关上了,那些守卫见时松带着一群人过来,不知所以也没有要放的意思。
毕竟时松的面孔,他们从不曾瞧过。而且一身看上去除了脸也不像什么富家子弟。
“干什么的?早时候干什么去了?这会儿才出城,不放!回去回去!”守卫边说边赶着人。
毕竟是性命攸关的事,时松没了往日的好脾气。
他顾不得头晕和身体的难受,僵硬的手拿出怀中的玉牌,抵到守卫的面前,冷然开口:“御史台办案,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