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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言看了一眼屏风,忧虑道:“阿松还好吧。”

柏秋行眼也没抬道:“睡得跟猪一样你觉得好不好?”

崔言:“……”

“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没?”

崔言道:“事发地去查过,有桐油痕迹,很明显是故意纵火。不过在场的人,说是突然起的火,未发现纵火人。再具体的,可能得明日大人问过赵将军后,才能有个方向。”

柏秋行又问道:“孟凡尧那边有什么动静?”

崔言思索道:“午时见他传过一道信。”

“写的什么?”

“啊?”崔言挠挠头,“属下不清楚。”

柏秋行无言盯着他,而后言道:“你是被你的阿松带傻了?”

“……”

“今晚就注意着些,他怕是要耐不住了。”

“是。”崔言有些不解,“大人怎么不将假失明的事给阿松说?”

柏秋行端茶盏的手顿了顿。

他本就是故意滚下去的,想借此机会佯装受伤失明,引蛇出洞先发制人,解决了这掣肘。结果没想到时松会不顾性命上赶着来拉他,当真是个……

傻子。

他看了一眼屏风后睡着的人。

“本来是打算告诉他的。”柏秋行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轻笑一声,“这会儿,还是先别让他知道吧。”

他将茶盏搁置,突然道:“他腰腹间的刀口怎么来的?怎的就那一处这么深?”

他知道,时松现在的能耐虽不说能打得过那群山匪,但不至于受这么重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