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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寻着白靴抬头看上去,是柏秋行。

柏秋行看着他,言道:“让我好找。”

他方才和一行人去鸿胪寺处理使臣离开的后事,刚忙完发现,好像一直没见到时松的影子。

他起初还以为时松自己先回去了,结果回去一问,时松没回来,这才想着到城门来看看。

“大人。”时松看着他那张脸,想起方才萧予霖说的话。

他总会想,说话带刺又无情,并且总是傲得不行的人,原来以前的性子是那样的。

柏秋行见他身上又带了些湿意,将手里的披风扔给他,微蹙起眉头问道:“你在雨里跑什么?前两天才退烧,又想见大夫了?”

时松接过披风,愣了一瞬。

见他还没有动作,柏秋行道:“还蹲着作甚?马车就在外面,你是想让我再喊个轿子来抬你回去?”

“……也不用这般隆重。”时松心想,天真纯澈,开玩笑吧?这人一张嘴他就恨不得给缝上。

可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其实柏秋行这样也挺好的。

至少,就像萧予霖说的那样,是正常生活着的。

时松抱着披风站起来,还没站直就滑下去了,差点栽到路过的行人身上。

柏秋行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他手臂,将他提起来。

他起初还以为时松倒过去了,结果见他人还清醒着的,倒是松了口气,问道:“我柏府缺你吃的穿的了?你要碰瓷儿?”

时松在心里对着柏秋行反复鞭尸:“……不是,腿麻了大人。”

城门处,一个芝兰玉树的清举公子提着一个一瘸一拐的黑衣公子上了马车。

第27章

不出两日,明堂殿就忙昏了头。

柏秋行下朝回府,还带了一批人,都候在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