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娘娘多虑了。当年慈妃死在牢狱中,那孽种虽足了月份,但直接死于腹中,都还未见过外面的天光。奴婢是去看过的,就那么血糊糊的一团。”方姑姑和声细语,“再说天下众人,相似者不计其数,只是巧合罢了。”
“也是。倒是哀家想多了,毕竟人都死了。”范淑章叹了口气,“罢了,张世晓不是派人来传话,说今晚有好戏看么?看戏去吧。”
外面混乱刚结束,范淑章落座不久,里面也乱成了一锅粥。
不,是有些人乱成了一锅粥。
“皇兄,臣弟自知拙劣,配不上罕琅公主。”萧予霖俯身在地,掷地有声,“还望皇兄为公主另择良缘。”
高座之上的萧予寄心中已有打算。要是苦口婆心劝不动,便直接下一道赐婚的圣旨,抗旨乃是死罪。
对于这个弟弟,当做狗圈禁了十年,尊重二字放在他身上,那是浪费。
若是他真的抗旨,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不知道多少年前开始,萧予寄就想让他去死了。
萧予霖正准备开口劝导,便有人上前谏言,是彭祥。
彭祥道:“皇上,依臣之见,此事还应过问罕琅公主,毕竟这是她的终身大事。若是自己抉择,以后也会少些悔意。”
米赛格也起身,懒洋洋附和道:“是啊,后齐的王。此事还是让罕琅自己选择的好。”
萧予寄也无理由再硬塞给萧予霖了,便依着众人所说问了罕琅。
结果罕琅有目的似的直指柏秋行。
柏秋行:“……”
他算是知道,昨晚米赛格找罕琅是作何了。
范淑章在上边瞧着,勾唇道:“张世晓倒是有几分本事。要是这么个人进了他柏子濯府里,何愁杀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