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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嘿然道:“多谢大人。”突然又想起什么来,“大人你呢?”

柏秋行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两人看起来不相上下,他担心柏秋行无私奉献的精神过于强盛,把药都给了自己。

直到柏秋行拿出一个药箱推到他面前。

“……”时松便也没管他家大人了,他沾了点药膏,试着往手背上抹了点,然后就听见柏秋行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那句话只是随口一说。”

“啊?”时松茫然地对上柏秋行的眼睛,却有些看不清。

柏秋行撤开视线,偏向烛台:“我没有要羞辱你的意思。”

时松这才反应过来,低回头继续抹着药膏,回道:“我知道的大人。今天早上我酒没醒,有点酒脾气。”他顿了顿,“那时候我说话冲,大人别放在心上。”

柏秋行点点头,没再说话。

话都说开了,时松感觉自己心情“噌噌”直上,连药膏都好闻了些。

他心情好了,有些人的心情可就坏了。

殿宇的另一端,相连房间已经熄灯,只有一处还亮着微光。

吕凌和韩直二人正跪于案前,带着已干的血迹,一身狼狈。

韩直更甚,他的义肢在密道里被打掉,现下只有一截无指的断手垂在身侧。

彭祥盯着吕凌道:“你不是我的人,不必跪我。”

吕凌闻言便起身拘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