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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言奇道:“大人今日没有参加围猎吗?”

柏秋行顿了片刻,随即轻声“嗯”了一声,或许是心情不佳,感觉带着冰渣子。

其实他去了的。也是跟彭祥跟了一路,但是他没什么发现,既没有遭遇什么刺客也没找到韩直。他怕像昨日那样,韩直又来找时松,于是参了一场便下来了。

崔言解开缰绳,又道:“我来帮阿松看看。”

柏秋行没说话。

崔言见时松也没动静,似发着呆,于是朝他招了招手:“走了。”

时松回神:“……哦,好。”

还是没说上第二句话。

一天下来,时松都没多大的情绪波动,他心思除了放在马上,还在柏秋行身上。

马是勉强能骑走了,柏秋行情况就复杂得多了。

时松躺在床上,看着罩顶发呆,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的卖身契还在柏府,再怎么说也是柏府的人,无论是门卿还是下人,总不能一直这样不说话了。

开罪了主人,日后且不说有什么好下场,自己还住在三更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光是每天看柏秋行那张厌世脸就够的受了,更别说看一张哑巴厌世脸。

再说,柏秋行对自己似乎还不错,给自己一个住处、升官涨工资、救人命,还不止一次。

好像,这么个主家也是难得了……

而且,他知道柏秋行那句话是无心的,只是自己无限放大了。喝了酒刚醒脑子也不怎么清醒,要是放到平常,自己不一定会和他闹起来。

时松一把坐起,搓了把脸,他还是决定去找柏秋行好好聊聊。

不对,不是聊聊,是去单方面道个歉,这样以后的日子也好过,还不用担心回去后会不会被赶出三更冬重新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