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匹疯马还在乱跑,负责马场的人也在追它。
时松侧坐在四阳前身,整张脸煞白,还没缓过神,呼吸急促地盯着某处发呆,突然又神经地紧抓着柏秋行的小臂。
“……大人。”他似乎还没回神,只是怔然地唤着。
柏秋行微蹙,先是韩直后是马惊,知道此番时松被吓得不轻,便也没抽手,只是驾着四阳在马场里漫步似的缓行着。
疯马被制服后,其他人也恢复了先前的状态,该干嘛干嘛。幸好无人伤亡,不然此事怕是要闹到萧予寄那儿去了。
有少许目光打在这罪魁祸首身上,但也没有人刻意理会。
见身前的人还没回过神,柏秋行生硬道:“没事了。”
时松好半天才道:“……没事了吗?”
有了回应,柏秋行自不可察地稍稍放心了些:“嗯,都解决了。”
时松喃喃道:“……谢谢。”
没得柏秋行说什么,时松又开了口。
“对不起大人……”他看着自己离地的双腿,木然道:“对不起,我闯祸了……我想先下去。”
柏秋行没有说话,先下了马,正想接一把时松,他已经小心翼翼地翻下来了。
时松脸色已经恢复如常,他四周望了望,找到了要找的人。
彼时萧洛钰早已缓神,神色自若地立在马场边缘,依旧端着一副傲然姿态。她在外端的便是皇家的脸面,再怎么着也不能失了仪态。
“你是哪家的,我怎的从未见过你?”萧洛钰问着身边人,却没分给她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