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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需依附也无需谄媚,男人而已,无所谓。

最重要的,是自己。

时松正给柏秋行牵马,他看了一圈,在人海里找到了彭祥的身影,却不见了韩直,取而代之的是两位矜贵公子哥儿。

那二人眉眼有五六分的相似,轮廓略微粗矿,看起来一表人才却不易近人的模样。

时松大概能猜到这两位的身份,张齐敬之子,身形略微高大是张骓期,另一位则是张骓遥。

不过,时松对这两人没什么兴趣。他只想找到韩直,然后,能躲多远躲多远。

又看了好几圈,韩直没找见,倒是迎来了跟着魏忱的面生者。

魏忱看他心不在焉地四处张望,便好奇道:“小时,你在看什么?”

“啊?”时松被叫回神,随口道:“啊,那个,我在找我家大人。”

魏忱道:“不必找了,子濯不在这儿。那圆蓬后面有个小马场,他到那边去了。”

“哦。”时松才发现他身侧站了个气宇不凡的人,“这位是?”

“这是予……离幽王。”魏忱偏向身侧那人,笑意未减,“这就是我与你提过的,是子濯府里的那位神人,时松。”

对于萧予霖,时松有些惋惜。

从他看过的那部分便可知,被萧予寄牵制的这些年,萧予霖过得并不好。

满腔的自由之心,却被困于皇城,困于权谋相争。

时松猜过,他的结局,大概是终身被困于此,这便是最好的走向了。

时松规规矩矩地朝萧予霖行了一礼,抬头再次见他的那一瞬间,脑海却陡然闪过些画面来。

那是一个暗不见天日的地方,火烛微光倒映在暗墙上,映出角落微弱不可见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