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大人倒是自谦了,若为鄙人,怎能坐上尚书之位?柏某来找彭大人,总是有缘由的。”柏秋行依旧语气平淡,“听说,彭大人早年也得了个宝贝,是从狼圈里捡回来的。彭大人大可设想一下,若你同我一般,这把利刃被人折断,该当如何?”
“不知柏大人从何处听来的,这些莫须有的事还是莫要染了柏大人的耳。”彭祥神色未动,思索片刻,“其实,依彭某之见,柏大人确是粗心了些。既然是要紧的东西,该再仔细些。”
柏秋行道:“哦?彭大人不觉得,此事该是那有心人之过么?”
“既然贵物已碎,那柏大人再多纠结也已是定局,何必要自寻苦恼?”彭祥不想再与他纠缠,朝他微微颔首,“彭某还有公务须得处理,就不与柏大人口舌多言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阶下片台的官员都走得差不多了。
柏秋行身后再无一人,他定步看着彭祥渐远的身影,用着彭祥足以听清的嗓音,幽幽道:“若有朝一日那贼人被柏某抓住,柏某定是不会心慈手软的。”
柏秋行回府的时候,时松正在练字。
他恢复了大半个月,用力稍猛时还会觉得伤口处隐隐作痛,所以柏秋行仍未教他些新的招式。
不过,这并不能抑制时松对绝世武功的渴望和探索。
因为他找到同样能教他武功的小伙伴——崔言。
自从上次崔言间接坑了时松一把,他便对此心怀愧疚,认真待务,时常来柏府汇报情况。柏秋行不在的时候,便是时松招待着,一来二去,两人也逐渐熟络起来。
但时松碍于上次偷学被抓住后,连带崔言也被柏秋行劈头盖脸地教育了一顿,他现在都是格外小心地,继续偷学。
他不敢蹬鼻子上脸太过分,被教育过一顿还大摇大摆的不知收敛,那不是纯纯给自己找罪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