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松脑抽地来了句:“那大人若是以后遇到这种情况,也不会告诉自己至亲挚爱之人?”
柏秋行驻足不前,良久后才道:“你说的这两类人,我都没有。”
没有至亲,也没有挚爱。
从他父母被斩头于闹市开始,从他高中入朝为天子办事开始,一直以来,都只有他一个人。
至于以后的挚爱,他没有想过。他从不觉得自己会喜欢上什么人,至少在他现在所见过的人里面,没有感受到过情爱欢愉。
时松顿了好久,才在他身后道:“总归会有的。”
“那就等有了再说。”
褚卫全才离开不久,宋辛屁股都还没坐热乎,就又来了个柏秋行。
铁牢锁链被人打开,柏秋行负手提步。他瞧着满身血污靠着墙的宋辛,蓬头垢面的也看不出是死是活。
柏秋行语气客气挑不出毛病,声音却是冷的。
“宋大人。”
第9章
夜深人静,张府书房内还燃着烛火。
吕凌立在桌案旁,看着太师椅上的人,格外不解地问道:“属下不明白,这案子再怎么查也查不到主子头上,您又何必对宋辛下手?”
“万一他把孟如朝吐出来,我倒是无所谓,孟如朝这罪可就定死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他。”张齐敬端盏摇头,笑了起来,“死了多可惜,他对我们还是有大用处的。不过现在也不打紧,他还不算傻,知道把宋辛那外室扣住。现在顶多脱层皮,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