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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敲门声将时松游离在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怔怔地看着那扇门,没有发声,也没有要开的意思。

“时松?”门外响起柏秋行的声音,“睡了?”

时松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大热天也不嫌热,朦朦胧胧回了一声“嗯”。他现在不太想见到这个人,脑海中一直想起白天那句话。

“我原以为你已经改过自新了,却不成想还是这一副模样。”

其实他怎么想这句话都不要紧,左右不了柏秋行。他心里也明白,柏秋行没有理由相信自己,所以不信也正常,总不能伺候了他几天,那人就无条件相信自己了。

“开门。”

时松窝火,明明都说了睡了,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开门。

屋里没有动静,柏秋行的语调没有什么起伏:“等会儿你再继续睡,开门。”

时松仍没有打算去开的意思,干脆直接装睡着了。不久,外面又响起柏秋行的声音。

“东西放门口了,取不取随你。”

过了好久,直到时松确定了不会再有柏秋行的声音,他才翻下床,赤脚摸黑朝门口走去。

开了门,只见门口立着个小白瓶,不仔细根本看不到。

时松躬身,一手托着挂在肩膀上的松子,一手捞起那个小瓶子。他凑近闻了闻,立马把脸扭成一团,没翻盖都能闻见一股浓郁难言的药味。

“一个巴掌一个甜枣。”他在门口把玩了那白瓶半天,似乎在考虑要不要收下,最后还是嘟囔道:“巴掌也挨了,这甜枣,不要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