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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忱轻摇头,眉眼皆是笑意:“的确不是。”

刚给两人奉完茶的时松就在旁边立着,他看不懂围棋,但这一局下来他是一个子儿都没看落。听见魏忱说这话,他便明了,接下来,就是户部要出事了。

柏秋行给了时松一个眼神,他很识趣地退了下去甚至带上了门。

“我近日发现孟如朝频繁见人,”魏忱指敲棋盘,“都是些陌生面孔,而且依我所察,貌似是避着人去见的。”

“调查过那些人的身份吗?”

魏忱思索片刻:“派出去人回来说,只是门卿。”

柏秋行捡着棋子,抬眸道:“想来你也是不信的,不然也不至于来找我。”

“原来子濯早有发现?”

柏秋行敛眸:“说不上早有发现,监察百官本就是我之责。若是我这个御史大夫还没发现什么异样,那我这官位,让与别人也无妨了。”

“那子濯可有眉目?”

“无非官商勾结和官官勾结两种可能。”柏秋行思量着顿了顿,“不过,我猜是后者。”

魏忱不解:“怎么说?”

柏秋行将所有棋子放进棋钵,应道:“你可知他见的人里面,有个叫宋允的人?”

“宋允?”魏忱在脑海中寻着此人,莞尔道:“有点印象,宋辛的胞弟。”

还不等柏秋行开口,魏忱便也想明白了这一通。一个户部侍郎的亲弟弟,一个正儿八经的兵部尚书,两人从未有交集,若是碰头,说不是为了官利,怕是没有人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