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王启一群人再说什么,刚刚的那句话比神药还管用,把时松的瘸腿都治好了,一溜烟跑出去了。
他心里不禁吐槽,柏秋行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养出这群牛鬼蛇神的……
他决定今晚跑路,谁要是再回去谁是狗!那些人现在还好好说着,谁知道什么时候兽性大发,来个霸王硬上弓?那自己多年清白岂不毁于一旦?
“富贵儿啊,哥给你道个歉,哥错怪你了。我要是在你这种条件下靠这张脸吃饭,我也宁愿偷鸡摸狗去,这确实不怪你……”时松看了看浑身未处理完的伤口,转而用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唉,但是你就不能偷其他东西吗?偷了也就算了,你就不能别让人发现吗……”
月色倾落,洒在廊庭之上。月下黑影躲过偶尔经过的夜巡队伍,穿进庭院的深林,贴着墙根停了下来。
时松不傻,不管是大门还是偏门,肯定都有人把守。他在府中摸索了好久的,才找到了这一处矮墙。
他搂起破布衣袖,踮了踮脚,只能勉强摸到墙檐。得找个垫脚的。
时松四处看了看,将目光落到廊柱旁的竹编篓子上。时松顿时心喜,皇天不负有心人啊。
他小心翼翼地将竹篓挪过来,生怕惹到夜巡队的注意。
踩、撑、蹬、跃,一鼓作气,时松终于将上半身搭在了墙头上。许是没吃饭,再加上今天的伤,他感觉浑身发软。
时松撑着整个身子,看着府外零星几盏灯火,感觉外面的空气都新鲜得多。
在准备跳下的那一瞬,他脑海中闪过好些问题。他应该去哪儿呢?他在这里又没家,对这里的生活习性又是一概不通,难道逃离了柏府就真的是天高海阔了?
就这么犹豫的片刻功夫,足踝蓦地传来一阵温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