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那公子笑着摇摇头,“掌柜的多虑了,只是在下有些在意掌柜的身上那枚香囊,便想着能不能从您身上探出些什么。”边说着,这位公子倒是丝毫不见外,自己便在桌边坐下了不说,还倒了一杯茶水。
岑宁这会儿也不遮掩了,径直从身上将绣着繁复祥云纹的宝蓝色香囊放在了桌上,摆明了对方能够随意看,“就放在面前了,公子可是探出了什么?”
那人将香囊拿起,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见他这般,岑宁悬的高高的心突然放下了。
“此香囊的确是在下所寻之人的,只是不知晓她在何处?”那人将香囊攥在了手中,往回收了收,半分没有还回去的意思。
这般举动落在岑宁眼中总有些说不出来的不对劲,偏偏这公子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我曾问过她是否想向公子透露自己的下落,她未点头,还请公子告知我其中缘由,否则恕难从命。”说到底,面前这人是来寻洛水的不假,可这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岑宁还不清楚。
洛水既然抗拒回京城,想来那狼虎窝里头就是有她顾忌之处,虽说命要紧,可她没打算为了保命就把人推火坑。
闻言,那人顿了顿叹了口气,修长的指尖轻巧着桌面,“其实也并非什么大事,大概就是家中为她许配的郎君太忙了,偶尔疏忽了她,才闹了些脾气。”
轻描淡写几句话,听着似乎确实不严重,岑宁勾了勾唇间,话语里头含着一股子讽刺,“既是疏忽了她,这般郎君嫁了去做甚?日子长久了坐稳冷板凳?倒是不如换个知冷知热的郎君好。”
不紧不慢的说完,岑宁便抬眼看向那人,许是被她方才说的话给噎着了,表情多少有些一言难尽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