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吩咐虽是听着与平日里无异,云霄却觉得处处怪怪的,幽幽看了一眼正充满希冀盯着自己的某人,最终还是艰难的点头。
深夜寂静,只余下打更人在街头晃荡,马车在铺着青石板的路上不断向前走着。
云霄百无聊赖的坐在前边赶车,岑宁便掀起帘子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方才他说的未必会如何是什么意思?”
云霄回头看了一眼岑宁,女子正做在侧边,只手掀起的帘子恰恰好遮住了半边脸,“你可知道吴家身后的倚靠是何人?”
虽说过往听过吴家来头很大,但是岑宁倒是真没有机会了解其中渊源,这会儿只能老实的摇摇头。
闻言,云霄叹了口气,原来卫谕当真是什么都没有告诉她,便敢只身和吴家对着干了。
“吴家三代都是在江南做官,大房的吴忠便是如今的江南巡抚,二房便是帮衬着做些见不得人的生意,至于三房在某个旮瘩角里头做个县丞,不提也罢。”有关于吴家大房二房与三房不和的事情,云霄半个字都没有说。
与岑宁认识这般久,他清楚这姑娘是个有玲珑心思的,若是说多了,只怕后边牵扯到的东西太多倒是让她想起什么来了。
听完这一串,岑宁稍稍想了片刻,“既是如此,你还没告诉我吴忠在朝廷里头跟着的是哪位?”顿了顿片刻,岑宁自言自语道,“至少不应该是太子!”
此话一出,便是云霄都忍不住停住了手上的鞭子,莫名心虚的看了岑宁一眼,“你……还是慎言。”
岑宁盯了云霄一会儿,她确信自己刚刚因为说多了这么一句,云霄不会再给她透露一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