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公子,”岑宁抿唇,心头忽然很是烦躁,“我想一人走,卫公子若是有此意可让家仆随同,我如今无甚心情。”
如今心头乱的很,岑宁说话也没有几分客气,大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的气势,便是得罪了卫谕……也无所谓。
岑宁如今只要一人呆着就会想起方才看到的景象,但是她知道自己带不走,也不能那么做。
不然,今夕就白死了。
卫谕仍旧站在她面前,岑宁再看向她的时候,恢复了几分理智。
“卫公子与吴家可有仇怨?”
闻言,卫谕突然笑了,看向岑宁的目光中难得多了几分锐利,“岑娘子想要什么?”
“吴家在江南消失!”说话时,岑宁闭着眼,心头凉了一截,这样的话……这般景象何其相似。
数年前,她也是这般甘为卫谕的耳目,只不过当初是为情,如今则是为了利。
“岑娘子是爽快人!娘子所愿亦是卫谕所愿,往后若是娘子有需要,只管寻来便是,卫谕必定极尽所能。”
眼前的人字字句句皆是份量,岑宁只觉得嘲讽,只是面上淡然如死水一般,“如此,便谢过卫公子了!”
这会儿,卫谕微微没有再继续纠缠,只是微微颔首便上了马车。
岑宁站在原地望着马车越行越远,就像过去的无数次一样。
昏暗的烛火在房中亮起,待到珍馐阁打烊了,岑宁回房了便看见静静坐在桌旁的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