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掌柜的容我想一想,今日只怕不能给答复了!”岑宁垂着头轻声道,其中含着歉意,胡管事听了终究只是叹了一声,
“罢了,明日我再来便是,只望娘子早些考虑清楚。”
岑宁点头,将人送了出去,心头还是不能拿准主意。老头仍旧稳稳的守着摊子,似乎什么都不打算问她,反倒是岑宁觉着这事多少要与老头商量一番。
“父亲,云府您可曾听过?”
老头迟疑了一瞬,叹了口气,“自然是听过的,云府是整个江南首屈一指的人家,家产万贯富贵至极,可里头的事情也是极为复杂,牵扯甚广。”
说罢,他摇了摇头,似是不愿意再提起。
这般说法让岑宁眉头轻蹙,她当年在京中时开酒楼一路也算是顺畅,毕竟那时候的卫谕在京中已是举足轻重之人,在他的庇护之下自然是少了许多繁杂之事。
只是,那般地方的高门大院中究竟是怎样的腌臜,岑宁自己心中也有数。且方才老头的态度,想来也是有几分不愿的,倒是可惜了一月一金的价钱……
一边琢磨着,岑宁又将在里头做好的糕点放在摊子上,有些花样的糕点许是在江南未曾出现过,倒是引得不少食客尝试。
就这样一日下来,岑宁收益都有不少。也因此,岑宁对于胡管事说的条件越发的犹豫。
入夜,岑宁彻夜辗转反侧,只在天快亮时才眯了会,不想却又被噩梦吓得冷汗涔涔。
梦里头,她又见到了卫谕,只因为她答应了胡管事去云府中做事。没多久后,卫谕来江南做官,正值云府宴请,她被一眼看上……再随后,便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