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的功夫,岑宁才面露难色,犹豫道,“可这般举动实是不合礼数……且这位公子守在院外头也是委屈啊!”
虽说岑宁知晓后头那些事与如今的卫谕尚且并未有什么关系,可心中还是隔应,到底是不想把人留在此处。
说出来的话到底是委婉了些,岑宁便是想着给对方留着着面子倒也能让他能知难而退。却不曾想到,下一刻便听得卫谕这厮不客气道,“娘子可是嫌弃在下在此处每日吃白食,不若在下每日帮娘子打扫庭院,可好?”
自是不好!
岑宁心头默默腹诽着,但抬头对上卫谕浓墨般的眸光,其中的纯澈难免让她觉得有几分心虚。
终究是将那般强势凌厉的卫谕记在了心里,如今堪堪只是看着同一张脸,她便不能淡定下来了。
岑宁心头有些梗,于她而言,她不想再记起过往,可面前的人却阴魂不散,她如今只想安生过日子,做些小生意,平安顺遂便好,总归她如今不过一个糟糠寡妇。
但是面前的卫谕看着隔应,她还是想将人打发了离开。
虽说如今的卫谕看起来不过是个落魄的白面书生,十年后便是在官场中沉浮的老狐狸。对方是卫谕,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会是纯良之辈的。
许是见岑宁久久未曾出声,那老人家便也开口道,“依老朽看来,岑娘子不若答应下来,若是担心刘老二不同意,待到刘老二归家,老朽自是会给他解释一番。”
岑宁没想到这老人家竟然会这般为卫谕说话,一时之间,在拒绝的话有些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