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是个好性子的,即便被如此苛待都好生侍奉着公婆,给人送了终。

只是,这才不到一年,小叔子家的李氏就急着想将她这个二嫁妇出手了,“精挑细选”给她物色了村头好色又好赌,一直到四十好几都打光棍的王麻子。

原主自是不肯嫁这种人,可偏偏扛不住李氏那嘴说的难听,又给她接下了聘礼,逼的只能用根白绫以死明志。

岑宁无奈叹了口气,如今这堆烂摊子便莫名就落在了自己身上了。

外头的叫骂声不绝于耳,岑宁听着甚烦,不耐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她以前倒是见过耍无赖的老太在她那酒楼门口叫骂一上午都不消停的,男子这般倒是头一回,不过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听着都腻味了。

岑宁郁闷的浅浅翻了个身,肚子便不合时宜的叫了,她扫了眼不远处的木头桌子,上面仅有的水壶被打翻了,杯子直接碎在了地上。

桌旁还有被踢翻的小木凳,想来是原主自己挣扎下来的时候打翻的。

这家人倒是凉薄的很,那原主躺在这处也有两三日了,愣是没有人管过死活。岑宁忍着浑身酸疼,撑着起身看了一眼外头,那人骂着听起来倒是越发没气劲了。

骂了这般久,怕也是骂累了。

主屋的门还紧紧闭着,连条缝都不曾出现,岑宁琢磨着这些人只怕都是些缩头乌龟。

那她偏偏就不让他们缩着,这事还得再捅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