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涧看得眉紧蹙,淡声道:“若皇上觉得正常的习武过程乃是折磨,尽可以如实禀告太后,属下悉听尊便。”

吉宝怒斥道:“你这刁奴,竟敢同陛下这般说话,胆大包天!”

景涧面无表情地斜了吉宝一眼,吉宝瞬间被寡淡的眼神看得浑身一怔,心底蔓延起一阵寒意。

萧予桓见状,对景涧的不喜欢更甚。

但也拗着性子不肯认输,他仰着高贵的头颅,梗着脖子说:“谁说朕觉得是折磨?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来便是,别想用母后压朕!朕告诉你,朕才是这个世界上与母后最为亲近之人,你别想挑拨离间!”

景涧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笑来,漫不经心道:“哦?是吗?”

萧予桓有种被怀疑的不悦感,气愤难当地重重点头道:“这是自然,这世间,唯有朕才是母后心中最重要之人。”

他很不喜欢除他与父皇之外,还有人成为母后的例外。

“嗯,属下知道了。”景涧点头。

“……”

就这?

让萧予桓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对方就像是在冷眼纵容着他的胡闹一般,让人气不打一处来,又无可奈何。

这个人,是真的让人很不喜欢。

萧予桓在心中肯定了这一点。

苏程曦回到凤舞宫,小憩片刻之后,叫人来询问景涧和小皇帝的相处情况,得到答案之后,她翻书的动作一顿,随后像是闲聊一般说:“汝兰,当初先帝还在时,跟皇上相处得很融洽吧?”

汝兰摸不准苏程曦的心思,如实回答道:“太后娘娘,先帝爷在时,与皇上极为亲近,皇上十分崇拜先帝爷,最喜欢粘着先帝爷了,当时娘娘您还总说这父子二人都快将您忘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