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程曦如此平静地将“他”曾经的珍爱之物这般轻易的许给“旁人”。
心口又像是被巨石砸中一样,沉甸甸地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怎么?你有疑虑?”
苏程曦见景涧毫无动作,眉头一挑,淡声道:“你有何疑虑直说便是。”
“属下没有疑虑。”
景涧摇头,垂下了眼眸,将所有情绪收敛。
苏程曦微微一笑,轻声道:“既然没有疑虑,那便开始吧!”
景涧扭头望向通体漆黑、毛发顺滑发亮、身形高大的汗血宝马,眸色微沉,心中怨念更甚。
他从章刚的手中接过牵马的缰绳,刚准备骑上去,梦曦就突然嘶吼起来,情绪激动地乱跳乱窜,狂野得让一般人难以招教。
但作为曾经驯服过梦曦的主人。
景涧眸色一沉,手中的缰绳蓦地收紧,他动作迅猛地像是飞起来一般跃到了梦曦的背上。
梦曦察觉到有人骑上它,勃然大怒,猛地摇摆身体,势必要将背上不知死活之人给摔下马背。
萧予桓看得眉头紧皱,眸色不悦地小声说:“母后,师父能驯服梦曦吗?”
梦曦分明是父皇的马匹。
这个名叫景涧之人就算救过他和母后的性命,又有何资格去驯服父皇的马?
他不懂母后为何对此人这般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