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山不容二虎，他对孟楚昕是带着敌意的。

本能地想要将她灭之后快。

可是下一刻，他苍白的脸又渐渐安静下来，像是被沈程翡安抚了。

“楚昕，你成了丧尸王。”

沈程翡的声音在风中传来，语气平淡得仿佛只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一般。

孟楚昕想到上一次丧尸病毒侵蚀的时候，她感觉脑中的晶核在发烫，像是融入了一股新的力量。

她成了丧尸王，但是却没有失去理智，也许是因为她感染的是冉栋清身上经过改造的病毒，也许是因为桃花源池水的原因，反正现在也没有追究的必要了。

看到没有表情的冉栋清，孟楚昕心口有些发闷，开口道，

“沈程翡，你有想过冉大哥的感受么？”

因为没有自我意识，所以一直被控制着。

沈程翡动作微僵，

“他的想法，会跟我一样，他也会想看到一个干干净净的世界。”

“什么样的世界才是干净的？只剩下我们几个么？”

孟楚昕有时候真的想把他直接禁锢在桃花源里就好了，可是她知道那样根本行不通，因为她如果离开，桃花源也不复存在，而且，现在就算是桃花源也禁锢不了他了。

沈程翡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个近乎偏执的想法，这个世界已经和他无关。

“沈程翡，我变成了丧尸，你也会像控制冉大哥那样，控制我吗？”

孟楚昕的话，沈程翡仿佛没听见一般，他垂了垂眸，敛下眼底的暗涌。

“沈程翡，你到底有没有听见我的话。”

孟楚昕定定看着他的无暇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