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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也知道咱家手眼通天。”他垂眸看她,“娘娘同皇帝在乾安殿的话自是逃不过咱家的耳朵。”

话落,他静默了片刻,补道,“包括娘娘那一句。”

——我爱他。

那日他是如何回去的连自己都没不知道,到了瞿宫就禁不住铺天盖地的杀意,腥红着眼把几个人随手掐死了,险些连荣庆都没逃过一劫。

待傍晚才自虐般问起江妧和桓承在乾安殿做了什么。

听到江妧说的那些话时,他便有些受不住的弯下腰。

所以,她为何这样?

很多次谢长临都想当面问她。

可他已经卑微过一次。

只能每日割个脑袋让荣庆送去。

不是要他别滥杀无辜吗?不是要他俯首称臣吗?

怎的不把他拴在身边看着?

越想越觉难受,他谢长临那么多年没她也过来了,现在还能不习惯了不成?

事实证明,真不行。

没她每日娇软的声音在耳边叽叽喳喳,没她闹着叮嘱要在睡觉时抱紧她,没她在熟睡后轻微的鼾声。

夜不能寐。

听荣庆说,她如往常一样,还是每日寻着法子打发时间,好似没什么变化。

他在摔了杯子后,几次在夜深人静时敛着气息翻窗到长乐宫。

床上人翻来覆去睡不安稳,脸色也肉眼可见的差。

这叫安然无恙?

本是想来把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给掐死,却在看到她时又气又心疼。

最后还是败下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