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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承捻起桌上的点心慢悠悠的咬了一口,味同嚼蜡。

真羡慕谢长临啊。

他还没吃过阿妧亲手做的点心呢。

另一边在西厂的谢长临听了乾安殿的事,神情竟是颇为愉悦。

笑意盈盈的看向凌川,意味不明,“小孩长大了。”

凌川却是摇头,“爷,该说傀儡终于有思想了才是。”

谢长临不置可否。

……

一晃这日子相安无事的过了半月。

江妧过得舒坦极了,没事逗逗谢岁安,带着浣嫔和许贵人在宫中游湖玩乐,做风筝放,殊不知,暗中盯着自己一举一动的人中,又多了个江文山和桓承。

谢长临有空就在晚膳后过来待上片刻,常匆匆离去。

这日,江妧在秋千上抱着谢岁安晒太阳,巧巧突然来传,说婉贵妃求见。

好些日子没见的人儿不知何时憔悴至极,眼窝有些凹陷,整个人又瘦了一大圈,羸弱到好似风一吹就能倒。

她被吓了一跳,“你这是……”

婉贵妃重重的跪倒地上,连嗑三个响头,声音带着哭腔,“娘娘,臣妾实在没办法了,求您,帮帮臣妾……”

江妧站起身,谢岁安从她怀中跳下,“什么?”

“梦儿……臣妾的梦儿已经三天三夜没哭过了,她也不搭理臣妾……就一直睡觉一直睡觉……”

她心里一咯噔。

面前这位,从某种意义上或许还是自己的情敌,可看她这般模样,没有人能不动容。

可听婉贵妃的描述,小公主……

江妧有些不忍的将她拉起来,“太医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