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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巧云里雾里的点头,她还以为江妧这次挨揍终于能放弃谢长临了呢。

谁知道江妧又埋头往小厨房跑去。

谢长临隔了半月,终于又收到了小皇后亲手做的点心。

不再是清一色的茶糕,倒是各种类都做了几份,口味偏淡,没多少甜味。

他慢悠悠吃了几块,看不出喜欢与否。

荣庆扣门,前来禀告,“皇上那边已经定下,税收从四季收改为按月增收,正和各大臣在乾安殿论这事呢,千岁爷可要过去看看?”

谢长临半阖着眸,“这点小压力他都顶不住就太废物了。”

荣庆颔首,“还有一事,司马大将军很快班师回朝,江家已经在准备给他接风洗尘了。”

谢长临掩去眸中厌色,轻哂,“叫成希带人盯着,咱家不想看到他安然无恙的出现在京城。”

“是。”

谢长临把手中点心吃完,起身,离开了瞿宫。

郊外一座大宅子里,谢长临与一白发老人对弈饮茶,两边的梅花飘落,花瓣落了满院子。

“先生,今日有话要说?”

白发老人回神,捋了把花白的胡须,声音是年过古稀的沧桑浑厚,“皇子,近日朝堂行事太过偏激,当有两全之法,不必走极端,引天下人为敌。”

“先生,我沉寂十几年,要做的,不就是与这天下人为敌吗?”

谢长临整个人毫无生气,哪怕是在这位教导了他数年的先生面前,他也没多少除了淡漠之外的情绪。

白发老人垂下苍老的眼,沉重的叹息了一声,正要说什么,又听谢长临道,“若我再激进些,那江文山如今已是一具尸骨了,还容得他嘚瑟大司马要回朝一事?”

他落下一子,将先生的棋节节败退,“大司马也得死,早晚的事。”

白发老人终是没再多说什么,倒了盏茶,看着他许久,道,“皇子,我的时间不多了,未来的路如何走,还望皇子三思,一子行错,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