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她在梅园里找到了那个月光下的身影。
他背手而立,红衣如血,墨发被风微微扬起,在黑夜中只看得到个轮廓,梅花从他身上滑落葬在脚边,整个人显得孤寂又清冷。
“千岁。”
江妧深吸了口气,走进谢长临。
待靠近时,一只手重重的掐上了她的脖颈。
方才桓承掐的红痕都还在,此时的力道比起桓承更是有过之无不及。
她有些欲哭无泪,明早这痕迹定是消不了了,你们能不能换个方式杀啊?
难不成要吊死鬼似的见人?
谢长临黑眸看着月亮,好似没动一下,声音比这夜还冷,“咱家好奇,娘娘还知道些什么。”
江妧眼角泛红,溢出晶莹的泪花,她从被扼住的喉间一字一句挤出道,“不该知道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虽然,她大概是什么都知道了。
“江文山那老东西还说了些什么?”
这句话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带着难以忽视的死气。
“他,他什么都没说”江妧气息逐渐微弱,但她还是没有挣扎,乌黑的眸子哪怕在黑夜里也在发亮,只是比平时多了湿意。
难不成能说,自己是被司命从他给的话本子里剧透了?
手上的力道终于卸下,江妧软在地上,小脸涨红,拼命咳嗽,差点把心肝肺都咳出来。
半晌,谢长临缓缓蹲下身子,与江妧平视,指尖重重捏住她的下颚,眼里酝酿了一场暴风雨,声音却带上了蛊惑,“江妧,咱家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还知道些什么?”
江妧毫不怀疑,自己再多知道一个字,一定会死无全尸在这儿了。